她终于止住了哭。但也还要问:“指导员,这位女同志叫哪样名字?”
又是王力生抢着说:“何淑芳!指导员的妹妹。”
她这才醒悟了,后悔不该问这句,忙说:“指导员,你讲了这半天,也该休息了。我也要走了。”她只有用这样的话,来冲淡这气氛,掩饰她的不安。而在那心底,却涟漪起伏、波涛滚动,暗暗地立起一块丰碑来:“做人就要这样,生死都要硬朗,要有骨格、气节!”
正这时,玉贵提着两只野兔进来,笑嘻嘻地说:“哈哈,今天运气好,碰到喽!可以给你们打顿牙祭了!”
她正发愁找不到什么好吃的给伤员改善生活,这个当然也高兴。不过,她有点担心:“玉贵,你这是从哪点弄来的?打的还是捉的?”
“套的!”玉贵总忘不了在人前夸耀自己:“前几天,我发现那边山坡坡上一处草笼笼头有个洞,仔细观察,认出是兔窝子,我就安上了套索。这几天我都注意看。哈哈,今天到底得手了。嗨嗨,一公一母,怕还是‘原配’的喃!”
大家都哄地笑开了。秦雪珍也放了心。
玉贵又说:“嫂嫂,你是怕我暴露吧?我晓得,比你机灵点!闲话少说,看我去把它打整出来。你看嘛,瘦是瘦点,吃起来还是安逸噻!”
秦雪珍就去生火。忽见玉贵又跑转来,念叨着:“忘了、忘了!”她一惊:“哪样忘了?”玉贵却直奔丁亮:“指导员,我跟你说:今天早上,我爹去赶临河镇,远远地看到几个双枪兵下乡来了,他立马打消了赶场的念头,从一条捷路跑回来,叫我出来躲一躲。听说这几天龟儿些到处抓人,不晓得抓去做啥子。我躲在下面那个山包上,看到那些家伙进村抢了些东西,咋咋呼呼地折腾了好了阵才走了。这阵不晓得又窜到哪方去了。”
这新情况立刻引起了丁亮的注意。敌人抓人干什么呢?扩充人马?还是其它用处?假定扩充,其目的何在……总之,这足以说明敌人并没睡觉,而是在积极策划一下什么阴谋!看来,必须设法弄清这问题的真像,然后才能决定自己应当采取什么对策。可是,谁去呢?他考虑着合适的人选……
秦雪珍也在思索着。敌人抢东西、抓人,这都是家常便饭,不奇怪的。然而,眼下的情况不一样了,在这里住着红军伤员,必须格外小心。由于这几天自己一直忙于为伤员料理,加上家务缠身,竟把这方面的事松懈了,无从知道。明天是大年三十,是否可以去一趟临河镇?也顺便买一点东西回来过年,红军留在二爹处的银元,正好派了用场。她悄悄地跟丈夫商量,玉虎倒也不反对。她走到丁亮面前。丁亮却似乎早在注意她。她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丁亮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并嘱咐了一番……
【编辑:管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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