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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章 姐妹们的聚会
八八、春妹小组的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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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天来，天上时不时地聚起一阵乌云，有时还伴随着雷声，可是一阵风吹过后，乌云瞬间就散了，雷声也不再有了，一滴雨都没有下得来，天空又晴朗起来了。
在春妹们学校里，简单老师正在与校长商议如何处理春妹小组陆续收到的钱、物捐赠问题。
简单老师说校长，钱我们一定要按照捐赠人的意愿办，买电脑，然后建一个“亲情长线室”，至于其它物资，可与当地几所小学互动，先列出一个困难学生名单，按照表格填写，签名发放。
校长想了想觉得没有其它什么再好的办法，于是他对简单老师说，看来——事情也只有这样办，才算是比较周全一些了。
在校长办公室里，两人刚把话题说完，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简单老师顺手接了，电话是找校长的，于是他把电话递给了校长。
因为天气很闷热，简单老师把电话递给校长后，便起身把身体倚靠在窗台上，把窗子打开，试图接受一点窗外的凉风。但是刚才那一阵乌云被风吹走以后，现在连一丝风都没有了，整个天空都抑抑郁郁的，人也跟着抑抑郁郁地难受。
简单老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到课间休息时间了，他刚把手机放在皮套里时，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下课铃声的余音还没结束，有的学生已经箭一样从教室里冲了出来，操场上立马充满着学生们的喧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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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老师转身回到座椅上时，校长已经接完了电话。
校长说，简单老师，春妹小组的雪球越滚越大了啊，实在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大的影响力啊，刚才是镇教育辅导站的陈站长打电话来，说是县城里一个叫什么欧丽国际大酒店的老板看了春妹小组的事迹后，很受感动，决定捐助我们十台电脑，帮助我们学校把“亲情长线室”建立起来。
校长顿了一下说，简单老师呀，我说过你不简单的，你看，真不简单啊！这可是全是你的功劳呀？
简单老师赶紧说校长，常言道，什么样的将，带出什么样的兵啊，要说功劳呀，一是校长你开明，不整天陷于这些琐事，放手让我们去干，鼓励我们这些年轻老师发挥主观能动性；二是学生春妹她们那个小组表现出色，我只是一个组织者而已啊！何功之有？
简单老师狡黠地一笑，又把话锋一转说校长，陈站长没说是什么时间来搞捐赠吧？
校长说，陈站长只说了一个大概，他说就在这几天之内，要我们抓紧时间把地方打扫出来，我还问安放电脑的桌子怎么办？陈站长说人家肉都舍得买了，还舍不得买几根葱葱做佐料？人家是连带着专用电脑桌一起捐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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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老师说校长，你看这十台电脑应该安排在学校的哪个位置好呢？
校长说，这个事也算是我们学校的一件风光事了，不能马虎，今天下午放学后，召集全体老师开一个会，一是郑重其事地向全校师生通报，捐赠日期定下后，我们要搞一个隆重的受捐赠仪式，二是我们先在学校里把安放电脑的地点选好、打扫干净，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不能有一丝的疏漏。
简单老师说，还是校长英明，想得周到啊。简单老师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说，我要上课去了校长。
看着简单老师走出校长室的背影，校长想，谁有你简单老师英明啊！我再不英明一点点，这风头不是被你简单老师一人，简简单单地揽光了吗？
这时，天上又突然响起了一声雷鸣。
校长侧着头看了看窗外，天空很晴朗。他想这老天也是，太缺德了啊，都干旱了这么久了，还时不时地日弄人，明明大晴天的，何必又来这一声霹雳干吗？光打雷不下雨有什么用呢？你为何不像我们学校的简单老师一样？几年来屁都不放一个，这一下子放了一个大大的响屁，就成了全县教育系统的明星了，他这屁，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八九、下雨了 好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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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满妹被一阵阵爆竹声惊醒了！
满妹定了定神，缓缓地把眼睛睁开，室内一片漆黑。
窗外哗哗哗地下着大雨，满妹默默地听了好几分钟这久违了的雨声。这雨声，就像是一首动听的歌声在喔喔吚吚地唱着，满妹一下子就明白人们为什么要放爆竹的原因了。这时满妹才依稀记起来，这雨是在她头晚上床睡觉后不久就下起来了的，当时还接到几个姐妹的电话，都在为这一场及时雨拍手称快哩。只是这久以来实在是太劳累了，再兴奋也撑不住多久，听了不多一会的雨声后，满妹很快就睡着了。满妹真没有想到，这雨还一直在下着哩，看样子都快要天亮了啊！
这时，满妹陡然没有了睡意，她想，这天真是日弄人了，要干旱了，就不声不响地干旱了，要下雨了，也是不声不响地下雨了，白天雷打那么凶，干吗不下雨呢，这大半夜了，却又不声不响地下起来了。满妹还想，电视上不是说了是一场百年不遇的干旱吗？现在看来可能要得改成五十年不遇了，这些年咋每遇到干旱电视上就说是百年不遇呢？花溪最好还是不要争这个之最吧！
满妹伸手把床头灯打开，床头灯是红黄两颗颜色的灯泡组成，发出的光源非常柔和。正因这灯光的柔和，更映衬出了雨夜的孤独与寂寞。满妹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宝贝儿子平子，睡得安祥而香甜。这样的安祥和香甜，又渐渐驱散了雨夜里满妹心中的孤独与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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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又有更多的爆竹声响起了。
满妹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刚好是凌晨4点50分，距天亮时间已不到两个小时了。满妹彻底没有了睡意，她翻身下床来，看到穿衣镜中的自己，只穿着胸罩和内裤，顺手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薄薄的上衣披上，走出卧室来开了客厅里的电灯，骤然而亮的灯光有一些刺眼，满妹把眼睛避了开去。
满妹虽然起床了，但是这样早早地起床，实在是无所是事，外面的雨还在哗哗哗地下着。
满妹先坐在沙发上发一会呆，她才想到打开门看看外面的情况。当她把门打开时，一股冷风夹杂着雨滴扑面而来，满妹当即打了一个冷噤，外面下着的雨，下得远比她想象的大得太多了，几乎是接近暴雨了。看了一会雨，满妹想，这世上，乐极生悲、物极必反，还真是颠覆不破的真理啊！
最近几天以来，天天都有打雷，都有乌云在天空中聚而又散，看着马上就像是要下大雨的样子了，可是总没有下一滴雨来。在满妹的心中，昨天就是下午时打了一阵雷，乌云远没有往天那样密、那样厚、那样沉，散得也要比往天快，为什么偏偏到了晚上就下起了这么大的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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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有人放响了一串爆竹，满妹的心陡然激动起来，她也想放响一串爆竹，但是家里没有准备。她想了一下，回身到厨房里拿出一口炒菜的小铁锅来，对着门外的大雨，用一根木棍哐哐当当地把小铁锅敲打出一阵响声来……
满妹敲累了小铁锅，就返回身来坐在沙发上喘气休息。满妹刚坐下，就听到放在卧室里床头柜上的手机很大声地响着。
满妹到卧室里去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小荷打来的。看来，小荷也一样睡不着觉了啊！满妹想。
小荷在电话里说满妹，你睡得着觉不？
满妹说鬼才睡得着啊？我早就起床了。满妹还站在床头柜前，她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着的儿子后，一边走出卧室来坐到沙发上，一边接着对小荷说，这老天还真是一个怪气脾气啊，一点前兆都不给，没有想到这干旱来得悄无声息，去得也一点不大势声张啊，这下好了，我们就都不用那么辛苦地抗旱了，不用害怕田里地里那一点事了，我们解放了啊！不要以为我很坚强，实话告诉你小荷，我真的累得快支撑不下去了啊，真是谢天谢地啊——老天！
小荷说，大家都有同感啊，都把那份辛苦埋藏在心底里忍受着，只是都没说出来罢了，今天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我已经把糯米拿出来泡好了，明天请各位好姐妹来我家聚一聚，我们可以打糍粑吃，也可以做花糯米饭吃，一是趁这机会，我也该谢谢大家这久以来对我的关心，二是我们也该轻松轻松，热闹热闹，我好久没有与姐妹们一道热闹了啊，你说我这样安排好不好啊满妹？
满妹说咋不好呢？这样安排简直太好了啊，这样的好日子，我们不庆祝都说不过去呀，给她们几个说了没有？
小荷说都说了都全说了的，没想到她们都说睡不着觉，也都早就起床了，所以都通知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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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妹放下手中的手机，嘴里耶——地嚎叫了一声！然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又一手拿着小铁锅，一手拿着小木棍，对着门外哐哐当当地猛敲了一会。当她再一次回身坐到沙发上时，天已经微微亮起来了。
这雨也像是通了人性，随着天色微微亮起来后，雨就渐渐小起来了，等到天色大亮时，雨就全部停止了，天空中也开始晴朗明亮起来。
这时村里各家各户都有了响动，孩子开始走向学校，大人开始走向屋后的菜园或是地里田间，检视夜来这一场大雨，究竟是给了农作物们一个怎样的惊喜？
宝贝儿平子睡醒了，眼睛一睁就喊妈妈。
满妹赶忙到卧室里去把儿子穿好衣裤出来，然后母子俩在屋里忙活了一会，时间已经不早了。
满妹回到卧室里换好了衣服，再检查一遍，已经没有什么事遗漏了，才送宝贝儿平子到村幼儿园去。
路上，她遇到了谷雨，谷雨正从水井里挑水回去。谷雨对满妹说，昨晚这雨还真大啊，水井都冒水了，只是才冒出的水很浑，不过总比没有强啊，挑回去后经过沉淀、过滤后就可以饮用了啊。
满妹说是啊，这么多人抗旱，都不如老天一夜雨啊——准备什么时候去小荷家？谷雨说肯定是中午啊，早上起来，各家都有各家的事情忙。
满妹说，那好，中午小荷家见——拜拜！
九十、铃声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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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祥地产”企划部刚刚组建，事情千头万绪，一天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之中很快就过去了。
临近下午下班的时候，天上突然打了一声闷雷，白云被吓了一跳，她抬眼看了一眼窗外，天空中有薄薄的乌云，也有呼呼的风声。
白云想，这天晴这么久了，实在是热得难受，人们都已经感到再难忍受下去了，各种物理降温的方法都想尽了，最要命的是村里人还在抗旱，这久以来，每个星期的周末，只要没有万不得已的事，白云是一定要回到村里去帮助抗旱去了，当然很多时候，何道也是跟着她一道，一同到花溪来参加抗旱。
此时这一声雷鸣，给予了白云无限的假想，要是真能够及时地下一阵雨缓解一下人们急切焦虑的心情，那该有多好啊！
可是这几天以来，像这样的雷声，这样的乌云，刚聚一会又烟消云散了，人们好像又都看习惯了，知道不会有雨的，所以也就不敢奢求了。
天是如此地闷热，工作又是如此地繁忙，白云感觉到自己似乎又回到南方那个城市一样的节奏了。
几天来的紧张筹备工作，确实让白云感到了少有的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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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白云随便在附近小吃店里吃了一碗饨吞，就回到她的出租屋去了。出租屋里没有安装空调，刚打开门进到屋里时，一阵闷热向白云扑面袭来。白云赶忙把屋里的筒形风扇打开，把身上的小背包随意放在茶几上，然后身体一歪，就仰躺在沙发上休息起来。
仰躺在沙发上的白云立马感觉到，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比如在追求幸福时，有时要想着有多少多少钱，要发多大多大的财心里才会感到幸福，有时又非常地非常地简单，比如累了以后，就像自己现在这样能够自由自在地躺着，实在是太惬意，实在是太幸福了啊！白云就这样天马行空地想了一会，于是便把眼睛轻轻地闭上，她一定要好好地休息一下，尽情地享受这难得的轻松与宁静时光。
突然，白云仿佛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因为白云为了调查妹妹的事，尽量少让人知道自己的行踪，所以她的出租屋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是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平常她也从不对外人说起出租屋的事，谁会在没有给一个电话之前来造访她呢？
在疑惑之中，白云仔细地听了听，确实是有人敲门的声音。于是白云起身去把门打开，谁知站在门前的人居然就是她日里梦里都在寻找的那一位墨镜流氓。
白云不由得啊的一声尖惊叫起来……
与此同时，白云被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叫声惊醒了，原来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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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何道打来的。
白云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窗外的灯光早已经亮起来，并照射进屋里来了。白云一边打开手机，一边站起身来开了室内的吊灯。这时已经是快要晚上八点钟了，白云没有想到，自己在沙发上居然会睡了这么长的时间啊？
何道说白云你在哪里？
白云说我会在哪里？我在出租屋里啊。
何道说我在外地出差，你赶紧打开电视，我得到准确的内部消息，昨晚上9点钟公安有一个收网行动，今晚县电视台要播新闻，也许有你想看到的内容。
白云说是昨晚的事啊？怎么不早说啊？何道说你还真轻巧啊白云？不是昨晚会是今晚？你还以为是开文娱晚会能搞现场直播啊？如果昨晚就让我们知道了，这公安还保什么密呢？罪犯嫌疑人不都早跑了啊？何道说到此话锋一转说，我与领导在一起，不方便说话，有什么事，我回来再说吧，再见。
然后，何道啪的一声合上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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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依何道所说，赶紧把电视打开，并很快调到了本地频道，屏幕上刚好在播放本地天气预报。
天气预报前，主持人先通报了全县的干旱情况，又根据卫星云图走势，详细分析了近期天气情况，接着才说夜间多云转阴，全县有雨，部分乡镇有大到暴雨，这对干旱已久的农作物，不啻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大好事，但在作好抗旱的同时，也要作好抗暴雨和防洪的准备，并请城镇居民注意防范雷电灾害以及强降雨可能诱发的滑坡、塌方、泥石流等自然灾害的发生。
白云想，最近几天以来，好像每晚的天气预报都是如此预报，她已经不把气象台的天气预报当回事了。
天气预报过后，是电视连续剧，内容多是当下最流行的后宫剧或穿越剧，权力与爱情、人性与贪欲的极尽扭曲，都在电视连续剧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演绎。白云很不喜欢类似浅显的所谓精神鸡汤，她总是在心里严重质疑，难道这就是在宣扬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国的传统文化与精华，难道就是宫里那点事儿？
好不容易把两集电视剧放完，再接着放十分钟的广告后，电视屏幕上闪了几下，便出现扫黄打黑收网行动一行字，这时已经是晚上9点半钟了。男主播说了几句导语后，屏幕上出现了抖抖动动的画面，画面内容首先是公安人员突击检查客车站附近的小旅社，以及宾馆、酒店、各个发廊、KTV包房等，不少性工作者及性消费者被查到时，还赤裸着身体，慌慌张张中胡乱穿上衣裤后，全都被带到派出所去接受询问。
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了火爆的场面。
城郊某个出租屋门外，七八个警察手握手枪，神情凝重地分立在门的两侧，其中一名警察用手枪对准门上的铁锁“啪啪”开了两枪，然后飞起一脚把门踹开。于是，七八个警察破门而入。白云终于看到了她很想看到的一幕……
九一、墨镜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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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城里欧丽国际酒店捐助给春妹们学校的10台电脑送到了学校里。县里主管教育的县长以及县教育局、县政协、县关心下一代协会等有关部门的领导们，都被邀请来到学校，参加了热烈隆重的捐赠仪式。
令春妹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欧丽国际酒店的女老总，竟然就是开车来给她与白雪购买椿芽的那位墨镜女士。
那天在捐赠仪式结束后，欧丽国际酒店的女老总向学校提出要见春妹小组的成员。学校于是赶紧在广播里通知春妹小组成员到校长办公室来，听到广播后，刚刚从结合队伍里解散回到教室的春妹小组成员，又急急地向校长办公室走来。
不多一会工夫，春妹小组的五名同学便前后来到校长办公室里。
欧丽国际酒店的女老总对五名同学说，我的孩子与你们的年龄差不多，他们的生活条件比你们优越，但是他们无论是在生活能力上还是在助人为乐上，都远远比不上你们，他比起你们差得太远了，我在报上看到关于你们的事迹报道后，我很受感动，我把报纸都剪了下来，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给我的孩子看，我希望他们因此而受到教育，学会珍惜、学会感恩，在此我要真诚地感谢你们几位好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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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总把对春妹小组要说的话说完后，微笑着对春妹说，你就是春妹同学吧？我是认识你的。
春妹点了点头，不过她觉得眼前这位女老总看上去是有一些眼熟，但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并不认这位女老总呀？这位女老总怎么会认识自己呢？春妹感觉自己都有一点被弄得糊涂了。
春妹努力在自己的记忆里寻找着过去时光的点点滴滴，一时间实在是想不起自己过去是在什么时间地点，与眼前这位端庄秀丽又不失大方与高雅的女老总有过认识呀？
见春妹一时还没有认出自己，女老总提醒说春妹，好好看着我想一想。
春妹于是就认认真真的打量起这位女老总来，她围着这位女老总转了一圈，突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墨镜女士！
春妹啊——了一声说，你的墨镜呢？好漂亮的墨镜啊！没了墨镜，又换了装束，我真的差一点认不出了，对不起呀——阿姨！
这位女老总于是又把她在春天时到公路边给春妹和白雪买椿芽的故事说了出来，她说自己之所以能够记住这两位同学，就是因为她们的诚信与朴实，是她们的诚信与朴实深深地打动了自己。
女老总接着说春妹，你的那一位好朋友白雪呢？
这一问，春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要从眼眶里流出来！
九二、比欧盟蜂会还重要的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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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天空中出现了太阳。
满妹把家里的事收拾完毕后，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了，就开始为去小荷家的聚会而准备。
满妹来到卧室，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收腰连衣裙穿上。
这套连衣裙还是去年秋天到城里办事时，因为换季服装店打五折时买的换季服装，质地是麻绵混纺，浅灰色，穿上后既有牛仔裙一样的粗犷，又不失质感和细腻，满妹觉得这套连衣裙特别适于她这样性格和身材的人穿，所以当时就决定买下了。
满妹换好连衣裙后，在穿衣镜前照了照，然后又从衣柜里找出一根帆布皮带系在腰上。这一系，她那满妹的“满”字，就被突出来了。满妹看着镜中的自己，简直活脱脱一个丰胸广告啊！
不多时，满妹她们几个姐妹都陆续来到小荷家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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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早把各样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打糍粑用的石碓、木杵都洗干净了，苏麻、豆面等配料也做好了，为了做花糯米饭而用各色糯米树叶汤汁浸泡的糯米也泡好了，并与打糍粑用的糯米一道在一个大木甑子里蒸着，蒸汽都快要往上窜到甑顶了，糯米的清香味都已经穿透出室外去了。
小荷因为在做家务事，身上穿了一条花围裙走出屋来与姐妹们打招呼。
小荷刚来到院子里立马就惊呼起来，唉呀——太隆重了啊，才来吃一顿糍粑啊，看你们每个人都打扮得像是去赴什么贵宾大宴一样漂亮啊！
满妹说难道不隆重吗？我们几个姐妹的聚会都不隆重，那天底下还会有什么隆重的事呢？我看每年的什么欧盟峰会也只不过如此啊！满妹几句话说得几个姐妹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头晚夜里的这一场大雨，大大地缓解了眼前的旱情，不用说也大大地缓解了姐妹们沉重和焦虑的心情。
女人嘛毕竟是女人，她们的心情很多时候不但写在脸上，其实也是穿在身上的。
四菊说小荷，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助的？小荷说不用了、不用了，多大个事儿呀，我都已经早准备好了。小荷把几个姐妹招呼进屋里去，几个姐妹便很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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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小荷把身上的围裙解了从厨房里走出来。
大家不禁眼前一亮，解了围裙的小荷是一身素色，白色的丝质低胸T恤衫，套白色的绵布短裤，脚上穿了一双布带凉鞋，也是浅灰色的。
小荷确实穿得很简单很素色，但是让人看上去却横竖都觉得好看，很爽很净，不过，究竟是因为什么而使她这一身素竟然如此地好看和舒服呢？大家虽然在赞叹小荷的衣着，但是又一时抓不住要点，找不出其中的奥秘。
这时满妹说小荷，你站起身来跳一下吧？
小荷不知道满妹什么意思，于是就站起身来跳了几下。满妹接着说这不就对了？小荷今天这一身素，素在哪？好看在哪？美在哪？美就美在没穿胸罩，好看也好看在没穿胸罩啊！大家看到了吧？她这一跳，在她那丝质低胸T恤衫里，那一对狡兔也跟着宝贝似的欢蹦乱跳起来了，还有那大片裸露出的脯子肉，水嫩白皙，吹弹可破，非常非常的惹人眼睛，你们说看到的人感到爽不？肯定爽啊！特别是帅哥们，简直要爽死他们了啊！
小荷说满妹你别乱说呀？我这一对只不过是小兔找妈妈，再活蹦乱跳也不如你那一对高耸入云，稳坐泰山，岿然不动啊！
小荷与满妹的嘴还没贫完，几个好姐妹已经撑不住笑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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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过后，小荷说今天有两件事，一是感谢各位好姐妹，大江住院以来，你们对我的帮助；二是我已经决定，明天赶紧把伏夏萝卜补种上，争时间、抢速度，加入到你们的萝卜美人选拔活动中来。小荷缓了一口气后接着又说，只是我都晚你们这么久才种，你们的种子都已经抽芽破土了，我又只会按照传统方法种植，那样萝卜生长得很慢，我想找一条捷径，这就要看四菊给我出主义了。
四菊笑了笑说，世间万事万物都一个理儿，该经过的步骤都要经过，空中建不直楼阁，拔苗助长更是一句空话，植物的成长也一样，虽然现代农业科技已经发展到如此，也只能是采取大棚控温等方式，尽量满足某种植物所需要的某种环境而已，实在是没有捷径可走啊——不过，四菊停顿了一下说，用一个科学的方法种植，是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损失的。
小荷说，那你快说啊。
四菊说，说了你一时也记不住，找纸笔来。
于是，小荷赶紧从屋里拿出来一页纸和一支水性笔递给四菊。
四菊接过纸和笔就伏在茶几上唰唰地写起来。
一会，四菊便把一张写了半页字的纸递给小荷。
小荷接过四菊递给她的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播种前应按每亩用种量800—1200克计算好种子用量。对种子的处理方法是，50℃的温水浸种20分钟或农用链霉素兑水500—600倍液，浸泡2个小时后，捞出沥去多余水分，不催芽，掺沙子直接播种。
小荷一连看了两遍，又把纸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到屋里去。
小荷出来时，甑子里的糯米已经在冒大汽，说明已经被蒸得熟透了。于是对大家喊叫着说，好了大家准备准备，马上就可以打糍粑了。
听到小荷一声喊，几个姐妹马上行动起来，抬甑子的，搬石碓的，掌粑粑杵的，各自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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