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急忙叫道:“干渠,你不得胡来,不能这般鲁莽!”
干渠主意已定:“先生,此是我深思熟虑决定的,决非鲁莽,更不是胡来。”
吕不韦一声喝叫:“干渠,我真不知道,你和赵将军有何怨仇,竟如此之深?”
干渠断然否决:“不,先生,我与赵括无冤无仇。在赵括手下干了三年侍卫,我越干越觉得赵括实乃屑小之徒,他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不可一世,对我等侍卫不以人看待,时常训斥,只要出一丁点差错,便是鞭杖伺候,随心所欲,家常便饭,受尽欺辱。”
吕不韦顿时气不过来:“看来,你是为泄私愤而要刺杀赵将军。”
干渠不禁一声悲凉:“先生如此看我,干渠之悲哀也!您以为我若赵括一般屑小之徒?为泄私愤,错!”
吕不韦大为迷惑道:“那你是为那般,萌发刺杀赵将军的欲念?”
干渠胸挺刚直,慨然一吼:“不是欲念,是行动!我是为赵国,为长平关前线的几十万将卒,甘愿赴汤蹈火,死而无憾!”
吕不韦意识到干渠是在冲动盲行,紧忙制止:“干渠,此非儿戏。你以为赵将军真不能取胜长平关?你以为赵将军就这么轻易可以行刺?想当年,勇士专诸为刺杀吴王僚,有伍子胥精心策划一百甲卒相助,才得功成,却亦丧身。如今,赵将军虽比不得吴王僚,但亦是一军主将,你亦知晓,他身边不仅你一个,侍卫颇多,试问,就是你想刺杀,且又临阵谋划,能有几成把握?”
干渠一下哽咽住了:“这……”然他现在已是热血沸腾,克制不住自己行为,意愿强烈而坚决,“我意已决,即便不成功,我亦会似专诸那般,寻个死的壮烈,死得其所!”
吕不韦一个大叹息,咬牙摇头道:“唉,从古至今,壮士行刺,难得几人生还,悲哉!哀哉!”
干渠又突然一个“扑嗵”跪地:“先生,我认准的道必行,认准的人必信。先生,您就是干渠认准的那个人!想我干渠无依无靠,同样亦无牵无挂,如今既已决计去死,还想寻个依托,亦好让我死个明白,死个正直!我想,拜托先生做个依托,无论我干渠成功或失败而死,都想请先生给我设一块灵牌,只半尺之位亦足矣,干渠定当在黄泉之下托梦谢恩。我敬仰先生为人,所以才敢冒然强闯府邸。拜托了,先生。”说罢,他猛一个立起身,不再看吕不韦一眼,义无反顾地大踏步朝厅堂外跑去。
吕不韦怔怔地,显得异常激荡心颤,站立原地,竟然没有再想阻拦的一点举动。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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