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志成说:“因为我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很难作出准确的判断。只是认为,说是石史氏以前相好的所为有点不合情理。一是:如果她以前相好的想杀她,到石府里去刺杀不比到牢里去刺杀容易得多吗,为什么舍易而求难呢?二是:她嫁给石富贵这些年不刺杀,为什么等石富贵死了才刺杀?我看还是从利害关系上去分析,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李知县听完志成的分析高兴地说:“志成妹英明,你的分析完全正确。我认为此事可能是石府的三姨太和管家联手所为。”
古志成问:“有确凿的根据吗?“
李知县说:“现在只是分析:一是,当管家听到石史氏被刺身亡的消息时没有惊恐表现;二是,我通过私访了解,管家说石史氏以前有个相好的纯属捏造。他这是有意转移目标。三是,石富贵的三姨太现在已经和管家俩同居了。你想,他们俩想霸占石府财产的最大障碍是谁?不就是太太石史氏吗。”
古志成说:“你分析得完全有道理。你想怎样追查此案?”
李知县说:“我想他们若想除去石史氏,必须得先买通牢头,否则他们无法下手。”
古志成问:“能不能找出牢头的可疑之处?”
李知县说:“有一点可疑,按正常情况牢里夜间至少得有两个人以上值班,而石史氏被刺的那天只有常牢头一个人值班。他说和他一同值班刘牢头的因老婆有病请假回去了。我现在正考虑从何处下手能判断出牢头说的是真是假。”
古志成说:“找姓刘的询问一下,不就弄清了吗。”
李知县说:“不行,很可能他和常牢头已经串通好了。现在问他只能是打草惊蛇,肯定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古志成想了一会说:“如果想法查清姓刘的老婆那天晚上是不是真有病了,问题就好办了。”
李知县一听兴奋地说说:“好主意!谢谢志成妹,你可真是我的好军师。”
次日,李知县化装成一个走方郎中,走进一家门里问:“这是刘会的家吗?”
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说:“是啊,今天他当班不在家,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不找他,是来找你的。”
妇女说:“找我?我不认识你呀。”
“我是走方郎中,听说你有病了,我是特意来给你看病的。”
妇女说:“谁说我有病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是你的男人说的。前天晚上他值夜班时说你有病,特意请假回来照顾你。”
妇女说:“哪是他请的假呀,是常牢头把他打发回来的,常牢头告诉他,有人问他为什么请假,就说是我有病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白跑一趟,告辞了。”
次日早晨,常牢头刚出家门就被两个大汉按倒给捆上了。常牢头问:“为什么捆我,你们想干啥?”
高个大汉说:“有话到公堂上说去。”两个大汉便用绳子拽着常牢头来到县衙门口。高个大汉立即擂鸣冤鼓。
衙役出来把他们带到公堂上,两个大汉立即跪倒。常牢头却站在一旁没动。
李知县问:“下跪何人,你们有什么冤枉?”
高个大汉说:“回禀大老爷,小的名叫史荣,他是我二弟名叫史华。昨天晚上我们哥俩都做了同样一个梦。梦见我妹妹浑身是血对我们说:‘哥哥我在牢里被常牢头给杀了,你们一定要想法为我报仇。’我们哥俩今天早晨起个大早到牢狱附近一打听,得知我妹妹果然是被刺身亡了。所以我们哥俩就来到常牢头门外等候,常牢头一出门,我们就把他擒住了,故此前来喊冤,请大老爷为小民做主,为我妹妹报仇。”
这时常牢头急忙跪倒说:“大人,卑职冤枉,石史氏明明是被刺客所杀,可千万不能赖在我的头上,请大人明鉴,为卑职做主。”
李知县说:“你放心,本县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按说梦中之事并不可信。可是两个人同时做了同样的梦,这就有点蹊跷了。所以在本县对此事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就得暂时委屈你点了。”转对身旁两个衙役说:“你们两个把常牢头带下去,送到后院一个屋子里,由你们俩看守,没有我的准许,不得与任何人接触。”
两个衙役立即把常牢头领走了。
原来史荣、史华这两个人是李知县安排的。他考虑只有先把常牢头关起来,往下的事就好调查了。把常牢头领走后,李知县让捕头把刘牢头带上堂来。
刘牢头来到公堂上立即跪倒说:“大人,不知卑职犯了何事,为什么把我带到这来?”
李知县一拍惊堂木说:“大胆的刘会,休要跟本县装糊涂,你是怎样跟常牢头合谋害死女犯石史氏的,快快如实招来。”
刘会急忙说:“回禀大人,石史氏是怎么死的,我一点也不知道,怎么能说我和常牢头合谋呢。”
李知县说:“我来问你,石史氏被刺身亡那天夜里,是不是你和常青俩一同值班?”
刘会说:“是。”
李知县问:“既然你们俩一同值班,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刘会说:“回禀大人,因为那天晚上我老婆有病,我请假回去了,所以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
李知县又一拍惊堂木说:“胡说,你老婆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病,这是她亲口和我说的。你为什么要编造谎言?”
刘会一听心想坏了,我现在怎么改口哇。
李知县一看他沉默不语,便说:“我现在就告诉你,常青的事已经东窗事发,他已被逮捕监禁了。你不要再想蒙混过关。现在你只有说实话,才是唯一的出路。”
刘会说:“谢谢大人的指点,那天晚上的实际情况是:我刚来到牢狱,常青便对我说:‘今天晚上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回去吧。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你老婆有病跟我请假回去了。’以上就是实际情况。事已至此,我不敢在大人面前说假话了。”
李知县问:“你在监狱里干几年了?”
刘会说:“回禀大人,我已经干三年了。”
李知县说:“既然已经干三年了,监狱里有明确规定,夜里值班最少得两个人以上。这一点你不明白吗?”
刘会说:“这一点卑职当然明白。”
李知县问:“你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要离开。”
刘会说:“因为常青资格比我老,他让我离开我不敢不听。”
李知县说:“是资格重要还是法律重要,你这种做法就是知法犯法。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如果你所说的都是真话,我就可以原谅你。若是其中有一句假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听明白了吗?”
刘会说:“听明白了。卑职所说的若有一句假话,怎么处罚我都行。”
李知县说:“你看看审讯笔录,如果和你说的没有出入你就画押吧。”
刘会画完押李知县说:“今天在这里所说的话,你回去不准对任何人透露出一句,包括你的家人。如果你敢透露出去,本县绝不轻绕。”
刘会说:“请大人放心,卑职知道轻重,怎么敢胡说八道。”
李知县说:“但愿你能说到做到。你回去吧。”
刘会走了以后,李知县让捕头到监狱去查一下,石史氏遇害那天夜里监狱里守门的谁值班,把值班的这个人带上堂来。
当把守门人易清带上堂来时,此人立即跪倒于地。
李知县问:“女犯石史氏被刺身亡那天夜间,是不是你在门上值班?”
易清说:“正是。”
李知县说:“从现在起你已经被革职了,不用再来上班了。”
易清一听不解地问:“请问大人,我犯什么错了,为什么把我革职?”
李知县说:“因为你犯了失职的错误。”
易清问:“请大人说明,我怎么失职了?”
李知县说:“你既然在门上值班,进来刺客你都不知道,致使刺客将常牢头打昏,将石史氏刺死,难道这不是你失职吗?”
易清说:“请大人明鉴,那天根本就没来什么刺客,常牢头根本不是被刺客打昏的,而是他自己把自己打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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