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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村医 第十二章 二十二年大发展 健康指数猛升攀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签约作家 何开纯    阅读次数:59615    发布时间:2021-10-26

 

村委会直出向西十四米的街道直通天鹅湖岸边,两边街铺像刀截一样整齐,清一色一楼一底青瓦砖墙。

春夏之交,和煦的阳光照在民族村的土地上,地上冒出暖和的气息,微风吹拂着人的衣袖,舒服极了。

村委会大会议室设在底楼,屋子很宽大,会议室主席台左右两边安放着两张办公桌,左边坐的是独臂和村旺,右边坐着两名白大褂,白大褂面前摆着笔、墨、纸、砚。正中间轮椅上坐着小村医,轮椅前安放着一张桌子,一根凳子。会场没一人吸烟,屋里黑压压一片,木条椅座无虚席,一片寂静。

独臂讲完办出师酒,搞测评会的目的和程序后,村旺宣布说,民族村小村医医术测评会开始,病员、记录员作准备。第一轮望诊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土布衣,光着脚,光着头的中年男子走到轮椅前,端坐在凳子上,目光看着小村医。

小村医对来人的神态、肤色、形体、舌色、五官诊视一遍后,说,你面部阴黄,黄而暗晦,肝已不藏血。肝气不调,疏泄失职,已经影响到消化机能絮乱,表现为厌食,腹部胀痛,泄泻,大便灰白,白眼珠深黄,身体已有股特殊臭气,已经开始肝硬化,请你尽快到大医院检查诊断,及时治疗。

病人叫沈陆,他的妻子叫高慧,沈陆一上台,高慧早已挤到前排,认真旁听小村医望诊断言。当她听完小村医的断言后,她想,这鬼男人得这肝病好多年了,就是不听话,一天天消瘦,成天只知道劳动、劳动,今天要不是硬拉着他来开会,他还在地里劳动。你看鞋都没穿,真是一头犟牛。

沈陆是个不信邪的人,其实他时常胸闷,食量不大,腹部胀痛,可他从不相信自己有病,他也从不到独臂医院看病。最近高慧无奈之下,才与儿子商议硬逼着沈陆到地区医院检查,没想到检查的结果是已经开始肝硬化。

村旺见小村医没有多说,直接结论沈陆已患肝硬化,他对沈陆说,沈陆,小村医诊断你已经患肝硬化,你觉得如何?现在村医院没仪器检测,只是凭口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怎么样?

沈陆脸色阴沉下来,站起身,低声说,病这东西我太小看它了,前段吃东西不行,胸部痛,我没当一回事,认为病不致于倒床就没什么了不起,前几天儿子和他妈硬拉我去地区医院检查,检查结果真的是肝硬化,昨天我们才回来,检查结果都在这里。沈陆说着,从荷包里摸出疾病证明书递给村旺,村旺接过疾病证明书,一看,上面写着中期肝硬化

小村医望诊准确,使得会场上的人刮目相看。有的小声议论说,这小村医还真有两下子。有的说,现在还说不清楚,对沈陆的结论说不定是缺牙子咬虱子——撞倒的,看看第二个病人再说。

第二步是闻诊,病人上场前,两名白大褂用一块预先准备好的黑布条蒙住小村医的眼睛。

第二个病员是一位妇女,小村医坐在轮椅上,只听见声音看不见人。

小村医说,你是哪里人,今年多大岁数,你感觉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妇女坐在小村医正对面,咳嗽了几声说道,我叫刘丽,是外村人,今年二十八岁,平时……说到这里,她故意说,平时一切正常,能吃,能劳动。

小村医听完回话,说,你说话声音细小低沉,断续无力,属虚寒,咳声重浊,无力,声音不大,兼有鼻塞,是外感风寒性肺虚。你整个身子并无大病,不妨大碍,只需三剂中药就能治愈,疏风泄热即可。中药如下:半枫荷、臭屎茉莉、寻骨风、青马台,倒吊笼,过江龙、枫树各三钱三……煮煎水服用,一日三次,一日一剂,连服三日即可。小村医说完取掉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望着病员,好像是想再用望诊来证明闻诊结论是否正确一样。

刘丽站起身,望了望小村医,没说话,只是撬着右手大拇指在空中比了比,回到座位上。会场上的人看见刘丽的大拇指,脸上带着的微笑,大家不停地点头。

我的意见问诊就免了,凭问病人得来的结论不是真功夫!一个中年人站起来,突然大声说。

要得,下一步直接进入切诊,凭摸脉下断章才是真本领。又一个村民站起来补充说。

让这位病人来,他病多,老火。说话的人是一位老人,老头扶着一位中年人,边走边说。

中年人头上戴着一顶黑帽子,帽沿拉得很低,看不到眼睛。衣领竖着,下巴好像藏在衣领中。水底吹喇叭,光出气,不出声。小村医根本认不出来人是男是女。说话的老头子站在病人身后,用手扶着病人的手臂,身子贴着病人。老头把病人左手轻轻伸放在桌子上,手心向上。

见此情景,会场上所有的人土地爷扑蚂蚱,慌了神,一双双眼睛直盯着小村医和黑帽子,没人说话,没人咳嗽,连大气都没有人出。

小村医右手握住黑帽子的手腕脉搏,时而按,时而触,时而摸,时而压。脸上呈现出严肃、稳慎而又惊愕的神色,一言没发。

坐在一旁的村旺看见小村医面部出现惊奇的神情时,他想,小村医,这是最后一关啦,千万别出差错啊!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独臂稳若泰山,目光时而看着病人,时而看着会场,最后聚焦在小村医的右手上,他从小村医中指的压和放两个动作中感觉到小村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想,这病人莫非是患上了什么疑难病症?

中医常规的切脉方法是选用寸口切脉(腕部桡动脉搏动处),寸口又分为寸、关、尺三部,正对桡骨茎出为关部,关之前为寸部,关之后为尺部。

医生切脉就是掌握、分析人体血脉的运行和气血对脏腑关系。脉像不仅反映心脏的情况,而且广泛地反映脏腑经络的病变,两手寸,关、尺共为六部,分候脏腑之气。左手寸部候心,关部候肝,尺部候肾。右手寸部候肺,关部候脾胃,尺部候肾。这种脏气分配方式,是根据上、中、下之焦来划分。切诊时要注意脉的浮、中、沉以及测脉之时的气势、形态、强弱及脉象的主病等,进而结合其望、闻、问三诊结合判断病情。

小村医通过六部切诊,感觉来人脉不浮、不沉、不大、不小、来去从容,每次呼吸(指小村医呼吸)大约跳动四次。他断定此人是装病,属正常人。他想,这种场合竟有装病之人来测试我,应该不会,他疑惑起来。他又想,这人脉象正常,从脉搏上又查不出病源,难道是我切脉有误?小村医进入了沉思。

小村医,这人的病怎么样,严重吗?站在黑帽子后面的老头说话了,他好像有点忍耐不住的感觉,他直问小村医。

小村医上身往上耸了一下,好像要站起来似的,显得很激动。随后又看了黑帽子一眼,大声说,乡亲们,我保证此人无病,他是装病,是有意来考我,不信问他。

小村医这一结论,像油锅里掉进一滴水,顿时炸开了锅。

他是谁?究竟有没有病?

把帽子揭开看看!

黑帽子,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满屋子的人都在说话,野猪拱土豆,全仗嘴巴劲。

黑帽子站起来,揭掉帽子,大声说,我是乡卫生院的医生,姓袁,大家喊我袁医生。我也是学中医的,今天听说神医办出师酒,有一个徒弟要出师,同行们不放心,叫我来测试一下,所以我特地来看看。我这样做其实是对神医和小村医的不尊敬,冒犯了两位老师,对不起。袁医生说着向神医和小村医敬了个鞠躬礼!

袁医生接着说,小村医确实有两下子,望、闻、问、切,就像铁匠铺的东西,样样都硬。今天我服了,师高弟子强,良师出高徒。小村医桅杆上打跟斗,一身好本事

小村医出师啦!

小村医头上点灯,高明。

会场上笑声、呼喊声混响成一片。

村旺在大家的笑声中举起双手,大声宣布,测试结束!

傻儿挤在人群中,推着轮椅,他也笑了,他笑得跟大家一样自然。

第三个故事就简单了,说的是独臂医院一位药剂师捡鸽子的事。

一个夏天的清晨,朦胧的晨光被雾气裹得严严实实。船上,雾浓得伸手不见五指。咳哟!咳哟!呻吟声像有鬼在船上索要人命一样撕扯着每一位船客的心。声音是女声,谁都不知道这女生是什么病,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病人边呻吟边恶心呕吐。顿时,船上发出一种难闻的臭味。

春花,忍着点,现在我们还在船上,只要再过两三个小时就到医院了。一个女人用哀求的声音安慰着病人,声音显得无可奈何。

咳哟!咳哟!我的妈呀!我的妈呀!女生的声音让人扯心扯肺。

快开船吧!救人要紧!船上开始有人催艄工。

雾太大!行船危险!再等等。船工解释说,山罩有雨河罩晴,罩子爬岸大雨淋,今天肯定是个好晴天,等会把船开快点,把时间抢回来就是。

病人哪里痛?是怎么回事?一名青年男子发出亲切的慰问声。

一个女人回答男子说。她昨晚下半夜发病,发病时胸闷烦躁,肚皮、胸口、头部都喊痛。我们就住在对面山上,她爹死了,就我们母女俩人,今天早上我想把她送到县医院去检查。

人心难改,天变一时。正说话间,浓雾渐渐退去,说亦巧,退雾时病人没声音了。

春花!春花!你怎么啦!女人抱住病人的一声痛哭起来。

问话的青年男子走近病人一看,病人面唇清白,手脚厥冷,舌尖青黑,皮肤出现红点如栗色。青年意识到,这病人是痧症。他知道,痧症主要由风、湿、火之气相搏而成病。天有八风之邪,地有湿热之气,人有饥饱劳逸。夏秋之际,风、湿、热三气正盛,人若劳逸失度,则外邪侵袭肌肤,阳气得不到渲通透泄,时常会发痧症。青年男子想,这病人十之八九是痧症。

快!把她放平,让我来试试。青年男子说着用右手切了一下病人手脉,随即又用右手拇指掐住病人人中脉,急忙说,快端点水来,把衣服解开!

中年女子抱着的病人是一位年轻姑娘,这位中年女子很不情愿解开病人的衣服。她想,我女儿还是黄花闺女!怎么就露胸呢!但她又想,人的羞耻肯定重要,但人的命更重要,这青年人看来懂医,你看他掐人中就是内行,听说刚死的人掐人中可以还魂,没想到今天亲眼看到了这种做法。解衣服就解衣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谅他也不敢怎么样。

船上坐着十多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船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青年人手上。大家都为这个病姑娘能遇上医生感到高兴,都在庆幸这位年轻姑娘有了救星。

男青年看着病女子身子一颤,轻声说,有救了。他放松手指,随即从衣兜里摸出一枚五分硬钱币,把钱币边缘放在艄工端着的水碗里沾了沾,开始在病人右锁骨处由上而下不停地刮,一会刮右锁骨,一会儿刮左锁骨。不一会,围观的人看见病人锁骨处肌肤出现像鱼鳅一样形状的红埂,红埂刚一出现,男青年就不停地掐住鱼鳅头部,并且掐得很重、很快,像是要把肉里的鱼鳅揪出来一样。

男青年掐完鱼鳅头部,脸上露出微笑,满有把握地说,把衣服扣上,别怕,刚才是鱼鳅症急性发作,这种鱼鳅痧症怪得很,只要一出现,要么鱼鳅死,要么人死,二者必居其一。大家放心,现在人不会死了。

船上的人听青年人这么一说,大家松了口气。病人的母亲紧绷着的脸一下松驰起来,心里犹如放下一块压着的石头。她赶紧把女儿的衣服拉拢扣上,把乳房遮得严严实实。她心里说,我这女儿的乳房你这个医生是第一个看见,要不是你是医生……

年轻人没有休息,他又掐了掐病女人手脉,开始在病人的额部、颈部、手关节穴位处进行点、揉、按、压,然后用硬币在肘关节刮拭,硬币所到之处立刻出现猪血紫块。

姑娘被年轻人掐人中、刮痧、掐鱼鳅头,点、揉、按、压,渐渐清醒起来,她看见眼前的青年救了她的命,两只瞳孔放射出炽烈的感激之情,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爱。她心里热起来,身子也热起来,她死死盯着他。

年轻人呢,看见姑娘目光有情,四目相视,好像碰出了两人心里的火花,一个单身男子和一个漂亮姑娘之间有了一种说不清的爱慕。

请问,医生贵姓?哪里人,感谢你救了我女儿的命,中年女人问青年男子。

年轻男子说,免贵,我姓高,排行老五,就叫我高五好了,我是民族村独臂医院的药剂师。今天神医派我到江阳县城(邻县)去采购药品,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你们。

船上人多话多,议论起来。

我知道,独臂神医是华佗在世!医术高明!

良师出高徒,一个药剂师有如此医术,说明独臂神医名不虚传。

独臂医院听说看病免费,穷人吃药可以不拿钱,不知是真是假!

中年妇女想,我们家穷,找钱犹如针挑土,用钱好似水冲沙,不如去独臂医院看病,反正我们是邻村,路途不远,能省则省。

高医生,我女儿病情严重吗?中年妇女问。

我从脉诊来看,你女儿是风、湿、热三气不和,劳逸、饥饱失度,抵抗力太差,外邪侵袭肌肤,进入脏腑所致。还好,属急性发病昏厥,如果再拖延两个时辰,人就没救了。现在只需要几剂中药调理就没什么大碍。高五说话时情真意切,让人感觉没有半点虚假。

中年妇女望着年轻人说,高老师,我叫艾五孃,人们都这么叫我。我这女儿叫袁洁,小名春花,她父亲去年离开了我们,家里一切苦力活全是女儿承担。你说得对,她得病的原因肯定是饱一顿,饿一顿,身上干一阵,湿一阵,劳累过度。中年妇女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接着说,鬼老头如果不死,我女儿肯定不会得这个病。现在女儿病情缓解了,我打算不去县医院了,等你回来一同去你们独臂医院看病拿药行吗?

这时的袁洁一方面想到独臂是名医,愿意去民族村医院治病。另一方面,她对高五好像有一种女人对男人的依靠感,眼里含情默默,不停点头,表示愿意去。

高五听完艾五孃的话,看了看袁洁的表情,说,可以!只要找到独臂神医,没有治不好的病。至于钱,到时给神医说一声就没事,他是天下最好的人,高山顶上吹号,远近闻名,一副菩萨心肠。

民族村到江阳县水路五十里,机帆船一天一班,早上从兰木林码头出发停靠江阳码头,下午3点又从江阳返回兰木林,艾五孃母女俩就住在兰木林码头不远的山坡上。兰木林码头离民族村街道有二十里山路,按常规高五要天不亮动身才能赶上班船,返回时要摸黑才能回村,叫两头黑。

高五看了袁洁一眼,看得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他想,你们要等你们就等吧,反正就一班船,袁洁的病没有什么危险,等会把药买回来,再给你一点药吃肯定会没事。你袁洁别说是要去民族村治病,就是去了永远不回来,我都不怕,我正愁口渴没水喝啊!他又想,只要你有心,我就有意!白案师的擀面杖——光杆一条,我怕个屁。

高五是个三十岁的单身孤儿,父母在他幼儿时就病故,靠大伯拉扯长大,是高村长的亲侄儿,他喊高村长是二伯。高英拜寄独臂后,是高英介绍他到医院来的,高五勤奋好学,独臂一边教高五的文化,一边教他药理,经过几年培养,已经可以独立抓药,甚至可以独立处方了。

高五懂得一些相面学知识,他知道相术上把人的面部分为八个学堂,几乎涵盖了人面部所有的重要部位,认为这几个学堂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贫富贵贱,寿命长短。

八个学堂中额头是高明部学堂,此处以圆润为宜,如果有异骨凸出则更佳。额角是高个部学堂,此处以润泽有异骨凸为佳。印堂是光大部学堂,以饱满平滑为吉,有疤痕或痣欠佳。眼睛是明秀部学堂,眼黑多白少为吉,说明此人会富贵。耳朵是聪明部学堂,耳朵轮廓分明,红润呈明显为吉。口是忠信部学堂,一个人的牙齿生得整齐密集,洁白如玉是吉。舌头是广德部学堂,舌头长得长,并且红润主富贵。眉毛是班笋部学堂,眉形弯曲有纹路为吉。

高五看着袁洁散披着的头发,眼眶内黑多、白少、牙齿生得整齐密集,脸上没有疤痕,只是显得稍瘦,身体软弱无力,他感觉袁洁是个聪明有福的女子。这时的高五,恨不得把瘦弱而又可怜巴巴的袁洁抱在怀里,把全身的温暖传递给她,让她尽快恢复健康。

袁洁靠坐在船舷边,头枕在木栏杆上,眼睛斜视着高五,她不懂什么八学堂不八学堂,她只觉得高五额头圆润,额角有骨头凸出。印堂光泽发亮,黑眼睛有神光,耳朵轮廓分明发黄,牙齿雪白,不突不暴,整个不胖不瘦的脸有一双弯月眉,看上去很顺眼。她想,高五肯定是个靠得住的男人,平生还是第一次看见有这么舒服感的男人。她赞成母亲的意见,她也懂母亲的心。她没说话,意思是不说好,不说坏,谁也不见怪,她二十岁的姑娘才第一次见男人心跳这么快。

当天高五买药返回时在袁洁家住宿了一夜,他给袁洁服了几粒西药,袁洁呢,有了精神寄托,有了西药服用,精神和身体明显好转。第二天袁洁母女俩与高五到了民族村。这次袁洁在医院里整整住了一个星期,这一个周,高五对袁洁母女俩十分热情周到,熬药、送饭、端茶递水,全方位服务。

袁洁在高五的温暖下,像是找到了终身依托似的,一周后留在了独臂医院。后来和高五结了婚,再后来袁洁因为有文化(小学毕业生)成了护士。袁洁的妈呢,她聪明能干,能吃苦耐劳,以院为家,她还因为她女儿有文化方便记账,当了后勤总管。独臂对袁洁的到来很满意,原因是既让高五安了家,又增添了医院的新鲜血液。最让独臂高兴的是,通过袁洁介绍,村旺带头与汉族姑娘结婚,外村十五名汉族育龄女青年到民族村婚配,从此民族村光棍成婚率达到了100%

民族村人对顺便办成事,并且得到一定好处的事称为捡鸽子。这次高五略施医术救了袁洁,袁洁以身相许,圆了光棍梦,用村民的话来说是高五捡了只鸽子。这只鸽子还是只绞鸽,引来了一群鸽子。

民族村二十二年的变化,可以说三天三夜说不完,修路、戒烟、建房、打街、建医院、修学校,地变、人变、事变、村变。不知怎么回事,记者问村民,无论问谁,他们就只讲这三个故事,都会说,够了,就这三个故事!

二十二年不平凡,村容村貌换模样。

病瘫儿子当医生,光棍脸上喜洋洋。

乡村公路弯又陡,难说没有新隐患。

 

 

(编辑: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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