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认为,文学需要给人以温暖。她需要高品质的温暖,如灯盏,照亮人们灵魂深处的幽暗给读者以希望。最近读黔地歌人陈平发表在各报刊杂志的诗歌作品,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蹦出两个词:温暖和震撼。毫不夸张地说,这样的温暖有些醍醐灌顶,这种震撼几乎令人心跳。读着,读着,让我在陈平那温暖、震撼的诗句中读出一种寓意深广、余味深长的道理:人,要懂得活着的意义,首先必须要学会生存好好地活着。以淡泊渺远的态度和恬静自然的审美情趣去热爱生活,融入自然,滋长激情,追求梦想。
陈平因感受到文学的温暖,所以在的诗歌中,他通过诸多在空间和时间维度上调动的诗句,凝练含蓄,质朴温婉,表现出优美的诗歌情感和审美享受,以及生命意象的情感流露。我之所以用到“情感”这个词,是因为拥有陈平这种情感困惑和灵魂忧伤的诗人并不多,而他却是少数能在词语和精神融合上把握力度的诗人。这体现于他的每一首诗中,也反映在他整体写作的高度上,不随意,不苟且。创作一首优秀之作,很大程度上是需要将力气用尽,写到一种极致,达成唯一的境界。
由此看来,陈平的诗歌,可谓一首难度之诗,挑战之诗,对于诗人写作和读者阅读来说,既有难度,更有挑战:即如何找到那扇进入“处境”之门。从创作选题来看,陈平的诗歌陈平的诗不约而同涉及到了“隐身与挺身”这个话题。他在《沉默者》一首中这样描写道:“沉默的人/一直在做沉默的事/仿佛一片树叶/在四季里打捞沉寂/最后离开了影子和秋天。”陈平对节奏的控制与字词的精心选择,其对外的姿态保持着铿锵不屈感,这两者的隐与挺,或说生活与人的多面性,使陈平的诗歌从此确立了在诗坛的地位和影响,也增强了诗人的艺术自信和创作勇气。正所谓“一花一世界”,陈平以美学的眼光,质朴的态度审视着生活,因此,生活同样给他展现处处诗意和淡然。
当下,多数诗人的作品都不乏温暖和震撼,但更多时候透出的是一种残忍,要么是尖锐放纵的极致写作,追求偏执的诗意,要么就沉于无休止的感伤,活在一种悲苦里不可自拔。但陈平却恰恰相反,他化悲伤为动力,巧妙、生动地写个人生活感触,写爱恨的体验。“这些年,内心的石头越长越大/我辗转于生活的低谷和浪涛之间/身后的尘土,颠沛了流离/其实我早已习惯一个人/披着秋风和暮色,用自己的卑微之力/撬开了生活的门”(《 沧桑辞》)。这样的表达不仅仅是靠借鉴与传承,其实还基于诗人的一种文化自信。尤其是作者真情实感的自然流淌和喷发,在思想性上重若千钧。在《低处的生活》中,陈平这样写到:“低头的瞬间/我会看到/一群卑微的蚂蚁/艰难地搬动生活/纵然大雨骤至/它们,也能忘乎所以”。无论是写人还是状物,陈平都一如既往地秉承着“情真意切”的创作原则,从不隐晦含蓄、藻饰夸张,真挚而朴素的情感是陈平诗歌创作的执著追求。
陈平诗歌的可贵之处,正在于其中流露出的真性情、真本性。他始终保持着对自我、对生活的真诚态度,坚持忠于内心、忠于生活,所以,陈平的诗歌给人一种强烈的陌生感、神秘感和期待感。这些感觉,増加了他作品的可读性与咀嚼性,有时让你稍事停顿,带着思考和回味继续下去。当然,无论是出于诗人的直觉,还是出于早熟男子的开阔情怀,陈平能够如此丰富全面地呈现生活中的对立与冲突,无疑增加了他诗歌的思想深度与艺术厚度。“作为一个诗歌写作者,应该学会从平凡和普通的生活中发现诗意,并挖掘隐形的哲理;而一首好诗,应该是于朴素中带点伤情,带点人性的悲悯情怀,努力构建充满真情的诗意空间。”陈平这样说。不难看出,诗歌是陈平心中的最重,泥土精神是他整个生命的阳光通道和破译密码。陈平生长在农村,有着丰厚的生活体验,从而自觉地确立了创作中的“农村立场”。身为农民的后代,诗人始终不忘对百姓生活和命运的关注,将自己文学的根系深深地扎在社会底层。在陈平的诗歌生涯中,现实批判精神一直贯穿始终。
物质时代,人与人的交往变得简约和苍白,情感被无可奈何地忽略了。陈平诗歌给人的阅读感受,不是说陈平的诗歌写作造诣有多高了,而在于他作为一支优秀的潜力股,还有更大的提升空间。比如,随着阅历增加,他在诗中渗透的灵魂救赎,其写作的厚重自会呈现。当然,我们也相信他有他理想中的艺术抱负,如能持守这份抱负,在诗歌人生的旅程中,他定会走得更灿烂,更精彩。
【编辑:黄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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