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之含蓄亦可贵——读宾轩散文《明月高悬》
信息来源：本站发布    作者：莫之棪    阅读次数：10382    发布时间：2015-11-29

近日，读了宾轩的散文《明月高悬》，怦然心动。觉得有些话要说。

中华传统美学有名言云“诗贵含蓄”。我觉得凡夹带文学性质的文，即不是单纯的应用文，适度地有点诗性般的含蓄，让读者在品赏中回味，有再创造的空间，也可贵。

中国的文，即使是很明确的应用文，也是兼具文学性质即诗性的，如中国文学史不可不提及的《报任安书》、《出师表》、《岳阳楼记》等等便是。

一切艺术的本质是美，作为艺术门类的文学，当然也不能例外。可说发现美，表现美，吸引或引领读者去品赏美，让其在潜移默化之中向往美、追求美，创造美，这是文学作品的一个重要的使命。

半夜二更半，中秋八月中。中秋佳节的午夜月朗风清，是最令人遐想美好、美满的情景。《明月高县》以第一人称，一边以优美的文字抒写中秋美景；一边用传情的笔触，述说文中的我即一位农村教师，此时此刻的心间悲酸。中秋节是我民族合家团聚，享受天伦之乐的节日。作者客观地抒写此良宵美景，如实追忆从前团聚之欢，今宵一家分居几处的感伤。作品没有反思，更没有忏悔的笔墨，只是以大自然美好的客观世界，对比自己悲酸的内心世界，这就既给读者向往美，即向往亲情，向往天伦之乐的总导向，又给读者留下了思考空间，可见仁见智，以自己的实际，思考人生，思考现实。诸如：如果是少年时曾经逃学今已就业的青年读者，会反思当初无知任性，误解了父母殷切苦心；如果是儿女已成人的父辈读者，会思考自己当年“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虽属常情，是否脱离实际要求过高，过犹不及，终不如愿；分管教育的官员们读了，也可能会想及，在努力改善农村学校硬件的同时，提高农村老师的素质这软件也很重要，等等，不胜枚举。从文学的角度而言，这篇作品蕴涵着一个深层次的意旨：并非物质生活提高了，幸福感也正比例地提高。我们在追求物质生活提高的同时，是不是更需着力于精神家园的建设和美化？我们心灵有了美好的栖居之所，才能既尽情地发挥自己的才智，又能合理地享受物质消费，才有幸福感，不至于永远处于紧张浮躁之中。这是当今人们必须正视的问题。

诗文的适度储蓄，不是故作高深，让读者如垂五里雾中，不知所向。《明月高悬》可令不同身份的读者受到美的感染，又给不同层次的读者都留有想象和创造美的空间，这种含蓄便可贵，堪称佳作。

（莫之棪，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编辑：文韵】